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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水很诧异季先生的愤怒。
季博然的情绪已经彻底写在了面孔上——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季博然露出这种表情。可是他也不觉得害怕，反而有些好奇起来，就像是发现季先生除了彬彬有礼之外还有其他情绪一样。他的笑意加深，又解释了几句，这才让对方的情绪逐渐平稳。
“我只是不能理解。”alpha低声说着，同时摸了摸汤圆热乎乎的小脑袋，“你看，她这么可爱。”
“嗯，我也觉得她可爱。但是，也正常吧，毕竟养一个孩子不是说简单给口饭吃的事情。如果不是亲生父母，很少有人能够把其他人的孩子倾尽全部心血的……”
“那……她的生父呢？”季博然沉默了片刻，还是询问了出来，“生父有给抚养金吗？”
他以为时水是和汤圆的生父分手了。
时水眨了眨眼，笑容渐渐的没了。季博然也意识到自己询问的好像过度了一些，跟着有了懊恼的情绪。
“没有……没有抚养金。”时水轻声说着，把汤圆又搂紧了一些，“其实，我……都不知道是谁。”
这句话里面的信息太多。
季博然错愕不堪。
时水已经有些抿唇了，明显提起了伤心的事情。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alpha认真的道歉起来，“我不该……对不起。”
“没事。”时水摇摇头，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件事，“很多人都会问，毕竟我一个人带着汤圆……季先生，没关系，您已经是我遇到的最好的人了，请不要为此而道歉。”
他始终都是温柔的，从没有把自己的伤心事强加到别人身上，要求别人也跟着伤心的习惯。
季博然再次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酸楚。
再回到自己卧室之后，他并没有直接休息。
明明之前还和秦子赫一起喝了酒，但他的大脑却格外清醒。他手里还有时水过去在医院做过的所有检查记录，很快就调取到了怀汤圆时最早的一次……
启明星第三爱仁医院？
启明星？
季博然眉头皱了皱。
他去过这个星球。
而且在行程结束之后，这个星球就被他拉入了黑名单，直接断绝了季氏和这个星球的所有商业合作，再也不将行程放在这个地方。
alpha低着头，过去的记忆也被唤醒——
那一次，他经历了最严重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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